2008年12月19日 星期五

大寶離開

很快你就會發現,我們家是個大家庭,超級大家庭,
每一個個體都有自己獨特的個性與語言,這個家庭裡的成員,不太喜歡講人類的話,多數的時候,只喜歡喵喵叫或汪汪叫,有的成員甚至連發出聲音也不會。


慢慢,你就會認識他們。

今天,我想跟你談談「大寶」,他上週12/10離開了我們,搬到天堂路9號去住。

大寶才剛滿一歲,是去年10月15日凌晨3點誕生在我床上的三隻小貓之一,跟他一起出生的是「小饅頭」跟「胡立歐」。他們三隻都是公貓。大寶是第一隻被「惡魔」生下的孩子,照片中趴在惡魔左邊的就是他,脖子上圍了一圈白毛。

在惡魔右手邊,把頭埋進大腿中的是胡立歐,老二。

老三最晚出生,最瘦弱,趴在惡魔脖子上,還不會找乳頭。



三兄弟平時感情很好,偶爾一起睡。

大寶跟小饅頭最常膩在一起,連打打鬧鬧也一起。

老二胡立歐經常一個人到客廳去坐著,平時也極少進房間睡覺,跟我們距離比較遠,有點孤僻。

小饅頭最瘦弱,常黏著他媽惡魔,即使到現在都一歲了,偶爾還會吸惡魔的奶。


只有大寶最健康,強壯,不孤僻,個性溫和。
也正如他是一隻這麼nice的貓,不需要過多的關注跟照料,
所以,他所獲得的擁抱跟稱讚是最少的。

從他發病到離開,只有短短三天,讓人措手不及。

我們輕忽了尿結石對公貓的殺傷力,第二天才讓SL帶他去看病,第三天,他就走了。

我內心有著強烈的愧疚,因為他不是最嬴弱、也不是最孤僻難懂的小孩,他令人放心。

他離開後的前幾天,小饅頭經常一個人坐在窗戶前,看著遠方,少了一個兄弟跟他玩耍,總是失落。

這兩天,胡立歐開始比較常進房找小饅頭。

說實在的,一年跟大寶相處下來,腦中關於他特定的事件或狀態竟是如此少,
要談他,必須藉由他兩個兄弟的瘦弱與孤僻來對比呈現,
他不像家裡其他成員,老的老、病的病,有口腔炎、癲癇患者、蹶腿的、癱瘓後的、下巴被撞爛的、還有老是被追打的.....,就外觀看來,大寶一點都不需特別照料,他身體健康,心理也健康,擁有一歲公貓的好奇、愛玩耍、不畏怯家中其他空間的探索。

有幾回,他好奇地衝入另外一個住著「阿姨」跟「旺媽」的房間,
大寶不像其他貓,進去之後,沒多久,就急著衝出來,
他自己一個安安靜靜地在這個房間,跟著「阿姨」跟「旺媽」和諧地度過了一個晚上,
他老神自在地躺在椅子上睡覺。
他就是如此令人安心!

大寶搬走的事,說「悲」太過,說「常」無情,
他的離開,只是一個逗號。